心裏盤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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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裏盤算
“小魚, 正好你來了，這是給你的，你拿著。”
這天早上，季遇剛賣完豆腐和豆腐幹回來, 到鎮上被任青華喊住之後, 手裏就被塞了10塊錢。
這10塊錢剛塞到她手裏的時候，她還有點茫然, 但等她註意到任青華臉上的笑意後, 就知道了這10塊錢的來源。
果真, 下一秒任青華就說出了緣由：“你昨天帶來的20件背心都賣完了, 這樣，這次你把我鋪子裏的白棉布都帶走，我估摸著那些白棉布大概能做100件背心, 辛苦你每天幫我跑一趟, 不管當天做好多少件衣服，都帶到我鋪子裏來。”
聽到這話, 季遇有些驚訝：“要這麽多？”
任青華笑著點頭：“原先我就猜這個背心能賣出去, 沒想到要的人還不少, 這不，就這一早上的時間，背心就全賣完了, 我就覺得再有個100件也能賣出去，等這批賣完, 我看看情況, 再去一趟批發市場。”
季遇抿了抿唇, 大致估摸了一下數量，按著兩人一開始的約定, 每做一件背心她都能得到1塊錢的“制作費”，再加上對方額外給的每件5毛的費用，100件背心，她總共能得到150塊錢。
她有些懷疑到底能不能賣出去，但看著任青華的表情，她猜測應該是沒什麽問題的，便點頭答應下來：“行，那我找時間多找幾個會做衣服的。”
“這個你看著辦，”任青華笑瞇瞇地看著季遇，“但咱們提前說好了，你另外找人可以，這針腳得好，不能差了。”
“行，”季遇點頭，“回頭我拿一件背心去找人，讓人按照做，這些年許多人家都有縫紉機，可就只給自家做做衣服，尋不著賺錢的門路，我找上門去，人家總能答應。”
“是這個道理，”任青華說著，看著季遇的目光更加親近，這次給白棉布和做衣服的錢也沒有猶豫，“給你的那部分，等這批衣服賣出去我再給你。”
“可以。”季遇自然沒t有任何反對的意思，畢竟她手裏的100塊也是她賺的。
跟任青華說過之後，季遇把白棉布放到自己的三輪車裏頭，騎著離開。
雖然知道任青華不會懷疑什麽，但她也並不直接回村裏，而是在外頭繞了一圈，路上的時候，就把白棉布收進了背包裏。
到了村子裏，她剛剛停好三輪車，就有人走了過來。
“胡大嫂子，”季遇喊了人，才看到跟著胡大嫂子一起過來的兩人，因為往常沒什麽交集，她想了一會兒才想起兩人的身份，隨後便順著胡大嫂子的稱呼叫了稱呼，“三哥，三嫂。”
陳老三夫妻倆並不在意季遇的稱呼，笑著看向三輪車後頭：“你這是賣豆腐回來了？有輛三輪車，賣豆腐是方便的。”
季遇微笑，打開院門：“昨天做好的今天都賣的差不多了。”
她不覺得胡大嫂子帶著陳老三夫妻倆過來，是為了來跟她閑聊的，這才主動說起豆制品的事。
豆制品不能放置太久，特別是豆腐，所以她早上出去的時候，基本不會在家裏留豆腐，除非有村民早就跟她說好。
其它的倒是有，豆腐幹、豆腐皮、油豆腐，屋子裏都有一些剩的。
“我們知道，不過你主要是賣豆腐和豆腐幹嘛，”陳老三說道，“說實話，我今天特意過來，是為了你的油豆腐來的。”
“油豆腐剩一些，不過因為現在還不賣，數量不多，”季遇說著，看向來的一行人，“要多少油豆腐？不多的話我下午做一些。”
陳老三夫妻倆對視一眼，說話的人還是陳老三：“這樣，那你先給我們來十斤，我們在城裏頭賣面的，一碗面裏放不了多少油豆腐。”
一斤油豆腐大概有60個，就算一碗面裏放6個油豆腐，10斤油豆腐能做100碗帶油豆腐的面。
重要的是面點雖然主要是賣面為主，但也不是只有帶油豆腐的面，面條的種類有許多，10斤油豆腐能賣上好些天。
至於帶出去後怎麽保存，季遇相信夫妻倆應該有自己的想法。
她沒有猶豫太久，直接點了頭：“行，你們什麽時候要？”
陳老三夫妻倆對視一眼，眼看著今天已經近午了，季遇做油豆腐又需要時間，就算下午趕過去，怕也趕不上飯點，便說道：“明天早上吧。”
季遇點頭：“行，那我明天早上拿給你們。”
兩人沒意見，還直接給了錢，油豆腐5毛錢一斤，10斤油豆腐就是5塊錢，對於做生意的兩人來說，不算太多。
胡大嫂子帶著陳老三夫妻倆離開之後，季遇面上並沒有露出太多喜色。
固然她要是能賣出許多豆制品是件好事，但她一個人的精力總歸是有限的，之前一段時間她去附近的幾個村子賣，賣多賣少不一定，旁人只看她出去，並不知道她每天究竟賣出了多少。
可若是總有這樣固定的單子，她每天做多少活，旁人都能感覺出來，要總是對不上，怕要引起旁人的懷疑。
她不知道別人做豆腐是什麽樣的，她做豆腐肯定是要輕松許多，哪怕她日日緊閉院門，一旦生意變好，她總要多幹一點，到那時候，她還是像現在這樣，跟其他村民一樣能日日保持相似的生活作息，就比較艱難了。
想是這麽想，但要讓她就這樣放棄到手的生意，她心裏也有些舍不得。
再看看情況吧。
季遇心裏想著“船到橋頭自然直”，或許到了時候，自然會有兩全其美的法子。
下午時分，她燃起了屋子裏的煤餅爐，豆漿的香氣隨著蒸氣在四周彌漫，很快就縈繞一圈，使得整間屋子都帶上了豆漿味。
張豪在這一天再次上門，不過這次他不是走路來的，而是騎自行車來的。
“季小老板，我又來預定了，”張豪騎自行車到門口，停好自行車後走到季遇面前，從口袋裏把錢掏出來，“這回我要80塊錢豆腐幹。”
季遇聽著，忍不住問了一句：“又多了？”
張豪臉上帶著笑，顯然心情不錯：“是，又多了，不過得麻煩季小老板一件事，明天送豆腐幹，能直接幫我送去車站嗎？”
這附近的車站就在鎮上，距離不算遠，季遇點頭答應下來：“可以，不過你得把袋子給我。”
“都準備好了，”張豪拿出袋子和繩結，“這回是4個袋子，這回直接送去車站，最好是不用再重新綁，要麻煩季小老板了。”
“這沒什麽，”季遇接過袋子和繩結，以及80塊錢，“明天下午幾點？”
“3點半吧，我4點的車走。”張豪預估了時間，“稍微早一點，我好提前跟司機說好，占個好位置，要是晚了，怕是要跟人擠。”
季遇對時間沒意見，確認好時間之後，就點了頭。
張豪離開之後，季遇想了想，愈發覺得她得想個法子，如何在不讓她“更辛苦”的情況下，提升制作豆制品的效率。
下午的時候，她把張豪要的豆腐幹，以及陳老三要的油豆腐都提前做好，先放在屋子裏晾涼，打算等涼下去之後再放到背包裏保存。
同時她還把任青華讓她做的100件背心也都做了出來。
說是100件背心，任青華自己也有大致的估算，但實際制作的過程中，季遇還是盡可能留下了更多的完整布料。
剩下的這些白棉布她先留著，打算等把這100件背心都給了任青華，確認沒問題之後，再用它們來做襪子和內褲。
這一整個下午，她屋子裏冒出去的蒸氣都沒有散過。
村民們知道她在忙碌，也不來打擾她。
事實上大多數時候，她就是單純在煮豆漿而已。
煮出來的豆漿她也不浪費，而是按著加工進度條做一些豆腐腦、豆腐之類的，她自己不是很愛吃，煤球卻很喜歡。
夜晚，她屋子裏彌漫的霧氣逐漸消散，燈光亮起。
季遇開始清點手頭的錢。
過去5天時間，她總共賣出去1800多塊豆腐，並260多塊錢的豆腐幹，再加上做衣服的收入以及做背心的收入。
開始在單獨的草稿本上加加減減。
她之前在鎮上買的幾個本子，一個用來記錄做衣服的一些尺寸數據，一個專門用來填寫每天賣出豆腐和豆腐幹的數量，還有一個則用來打草稿。
雖然空白的本子用來打草稿確實是有些奢侈，可要是不打草稿，她也算不清楚這筆賬。
認真將所有的賬目一筆一筆加減，她很快就得到了一個數字。
這段時間她掙到手裏的錢，抹掉零頭後總共是330塊錢，再加上之前的420塊錢餘額，目前她手頭攢了750塊錢。
如果算上她買三輪車的200多塊錢，那她這段時間應該是攢了有1000多塊錢的樣子。
這筆錢很多，至少對她來說是這樣的，可要想用這筆錢做點什麽，那也很難，畢竟只是一輛三輪車都要200多塊錢。
那就再等等吧。
季遇合上本子，開始思考以後的打算，既然現在的她很難再擴大規模，接下來再有那種固定的大單子她就不接了，還是以跑各個村子賣豆腐和豆腐幹為主，之後也可以摻雜一些油豆腐賣。
等她跟布料鋪子的任嬸嬸合作好，再多賣一些背心，手裏多攢點錢之後，再考慮後面的打算。
季遇盤腿坐在床上，手上揉著抱在懷裏的煤球的毛發，思考著不知道以她的情況，可不可以把戶口遷到村子裏來。
東雙村離鎮上近，兩邊房子的價格差距就很大了，她要是可以把戶口遷到村裏來，不僅可以買到便宜的房子，或許還能多買塊地。
她的院子確實是小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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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魚, 正好你來了，這是給你的，你拿著。”
這天早上，季遇剛賣完豆腐和豆腐幹回來, 到鎮上被任青華喊住之後, 手裏就被塞了10塊錢。
這10塊錢剛塞到她手裏的時候，她還有點茫然, 但等她註意到任青華臉上的笑意後, 就知道了這10塊錢的來源。
果真, 下一秒任青華就說出了緣由：“你昨天帶來的20件背心都賣完了, 這樣，這次你把我鋪子裏的白棉布都帶走，我估摸著那些白棉布大概能做100件背心, 辛苦你每天幫我跑一趟, 不管當天做好多少件衣服，都帶到我鋪子裏來。”
聽到這話, 季遇有些驚訝：“要這麽多？”
任青華笑著點頭：“原先我就猜這個背心能賣出去, 沒想到要的人還不少, 這不，就這一早上的時間，背心就全賣完了, 我就覺得再有個100件也能賣出去，等這批賣完, 我看看情況, 再去一趟批發市場。”
季遇抿了抿唇, 大致估摸了一下數量，按著兩人一開始的約定, 每做一件背心她都能得到1塊錢的“制作費”，再加上對方額外給的每件5毛的費用，100件背心，她總共能得到150塊錢。
她有些懷疑到底能不能賣出去，但看著任青華的表情，她猜測應該是沒什麽問題的，便點頭答應下來：“行，那我找時間多找幾個會做衣服的。”
“這個你看著辦，”任青華笑瞇瞇地看著季遇，“但咱們提前說好了，你另外找人可以，這針腳得好，不能差了。”
“行，”季遇點頭，“回頭我拿一件背心去找人，讓人按照做，這些年許多人家都有縫紉機，可就只給自家做做衣服，尋不著賺錢的門路，我找上門去，人家總能答應。”
“是這個道理，”任青華說著，看著季遇的目光更加親近，這次給白棉布和做衣服的錢也沒有猶豫，“給你的那部分，等這批衣服賣出去我再給你。”
“可以。”季遇自然沒t有任何反對的意思，畢竟她手裏的100塊也是她賺的。
跟任青華說過之後，季遇把白棉布放到自己的三輪車裏頭，騎著離開。
雖然知道任青華不會懷疑什麽，但她也並不直接回村裏，而是在外頭繞了一圈，路上的時候，就把白棉布收進了背包裏。
到了村子裏，她剛剛停好三輪車，就有人走了過來。
“胡大嫂子，”季遇喊了人，才看到跟著胡大嫂子一起過來的兩人，因為往常沒什麽交集，她想了一會兒才想起兩人的身份，隨後便順著胡大嫂子的稱呼叫了稱呼，“三哥，三嫂。”
陳老三夫妻倆並不在意季遇的稱呼，笑著看向三輪車後頭：“你這是賣豆腐回來了？有輛三輪車，賣豆腐是方便的。”
季遇微笑，打開院門：“昨天做好的今天都賣的差不多了。”
她不覺得胡大嫂子帶著陳老三夫妻倆過來，是為了來跟她閑聊的，這才主動說起豆制品的事。
豆制品不能放置太久，特別是豆腐，所以她早上出去的時候，基本不會在家裏留豆腐，除非有村民早就跟她說好。
其它的倒是有，豆腐幹、豆腐皮、油豆腐，屋子裏都有一些剩的。
“我們知道，不過你主要是賣豆腐和豆腐幹嘛，”陳老三說道，“說實話，我今天特意過來，是為了你的油豆腐來的。”
“油豆腐剩一些，不過因為現在還不賣，數量不多，”季遇說著，看向來的一行人，“要多少油豆腐？不多的話我下午做一些。”
陳老三夫妻倆對視一眼，說話的人還是陳老三：“這樣，那你先給我們來十斤，我們在城裏頭賣面的，一碗面裏放不了多少油豆腐。”
一斤油豆腐大概有60個，就算一碗面裏放6個油豆腐，10斤油豆腐能做100碗帶油豆腐的面。
重要的是面點雖然主要是賣面為主，但也不是只有帶油豆腐的面，面條的種類有許多，10斤油豆腐能賣上好些天。
至於帶出去後怎麽保存，季遇相信夫妻倆應該有自己的想法。
她沒有猶豫太久，直接點了頭：“行，你們什麽時候要？”
陳老三夫妻倆對視一眼，眼看著今天已經近午了，季遇做油豆腐又需要時間，就算下午趕過去，怕也趕不上飯點，便說道：“明天早上吧。”
季遇點頭：“行，那我明天早上拿給你們。”
兩人沒意見，還直接給了錢，油豆腐5毛錢一斤，10斤油豆腐就是5塊錢，對於做生意的兩人來說，不算太多。
胡大嫂子帶著陳老三夫妻倆離開之後，季遇面上並沒有露出太多喜色。
固然她要是能賣出許多豆制品是件好事，但她一個人的精力總歸是有限的，之前一段時間她去附近的幾個村子賣，賣多賣少不一定，旁人只看她出去，並不知道她每天究竟賣出了多少。
可若是總有這樣固定的單子，她每天做多少活，旁人都能感覺出來，要總是對不上，怕要引起旁人的懷疑。
她不知道別人做豆腐是什麽樣的，她做豆腐肯定是要輕松許多，哪怕她日日緊閉院門，一旦生意變好，她總要多幹一點，到那時候，她還是像現在這樣，跟其他村民一樣能日日保持相似的生活作息，就比較艱難了。
想是這麽想，但要讓她就這樣放棄到手的生意，她心裏也有些舍不得。
再看看情況吧。
季遇心裏想著“船到橋頭自然直”，或許到了時候，自然會有兩全其美的法子。
下午時分，她燃起了屋子裏的煤餅爐，豆漿的香氣隨著蒸氣在四周彌漫，很快就縈繞一圈，使得整間屋子都帶上了豆漿味。
張豪在這一天再次上門，不過這次他不是走路來的，而是騎自行車來的。
“季小老板，我又來預定了，”張豪騎自行車到門口，停好自行車後走到季遇面前，從口袋裏把錢掏出來，“這回我要80塊錢豆腐幹。”
季遇聽著，忍不住問了一句：“又多了？”
張豪臉上帶著笑，顯然心情不錯：“是，又多了，不過得麻煩季小老板一件事，明天送豆腐幹，能直接幫我送去車站嗎？”
這附近的車站就在鎮上，距離不算遠，季遇點頭答應下來：“可以，不過你得把袋子給我。”
“都準備好了，”張豪拿出袋子和繩結，“這回是4個袋子，這回直接送去車站，最好是不用再重新綁，要麻煩季小老板了。”
“這沒什麽，”季遇接過袋子和繩結，以及80塊錢，“明天下午幾點？”
“3點半吧，我4點的車走。”張豪預估了時間，“稍微早一點，我好提前跟司機說好，占個好位置，要是晚了，怕是要跟人擠。”
季遇對時間沒意見，確認好時間之後，就點了頭。
張豪離開之後，季遇想了想，愈發覺得她得想個法子，如何在不讓她“更辛苦”的情況下，提升制作豆制品的效率。
下午的時候，她把張豪要的豆腐幹，以及陳老三要的油豆腐都提前做好，先放在屋子裏晾涼，打算等涼下去之後再放到背包裏保存。
同時她還把任青華讓她做的100件背心也都做了出來。
說是100件背心，任青華自己也有大致的估算，但實際制作的過程中，季遇還是盡可能留下了更多的完整布料。
剩下的這些白棉布她先留著，打算等把這100件背心都給了任青華，確認沒問題之後，再用它們來做襪子和內褲。
這一整個下午，她屋子裏冒出去的蒸氣都沒有散過。
村民們知道她在忙碌，也不來打擾她。
事實上大多數時候，她就是單純在煮豆漿而已。
煮出來的豆漿她也不浪費，而是按著加工進度條做一些豆腐腦、豆腐之類的，她自己不是很愛吃，煤球卻很喜歡。
夜晚，她屋子裏彌漫的霧氣逐漸消散，燈光亮起。
季遇開始清點手頭的錢。
過去5天時間，她總共賣出去1800多塊豆腐，並260多塊錢的豆腐幹，再加上做衣服的收入以及做背心的收入。
開始在單獨的草稿本上加加減減。
她之前在鎮上買的幾個本子，一個用來記錄做衣服的一些尺寸數據，一個專門用來填寫每天賣出豆腐和豆腐幹的數量，還有一個則用來打草稿。
雖然空白的本子用來打草稿確實是有些奢侈，可要是不打草稿，她也算不清楚這筆賬。
認真將所有的賬目一筆一筆加減，她很快就得到了一個數字。
這段時間她掙到手裏的錢，抹掉零頭後總共是330塊錢，再加上之前的420塊錢餘額，目前她手頭攢了750塊錢。
如果算上她買三輪車的200多塊錢，那她這段時間應該是攢了有1000多塊錢的樣子。
這筆錢很多，至少對她來說是這樣的，可要想用這筆錢做點什麽，那也很難，畢竟只是一輛三輪車都要200多塊錢。
那就再等等吧。
季遇合上本子，開始思考以後的打算，既然現在的她很難再擴大規模，接下來再有那種固定的大單子她就不接了，還是以跑各個村子賣豆腐和豆腐幹為主，之後也可以摻雜一些油豆腐賣。
等她跟布料鋪子的任嬸嬸合作好，再多賣一些背心，手裏多攢點錢之後，再考慮後面的打算。
季遇盤腿坐在床上，手上揉著抱在懷裏的煤球的毛發，思考著不知道以她的情況，可不可以把戶口遷到村子裏來。
東雙村離鎮上近，兩邊房子的價格差距就很大了，她要是可以把戶口遷到村裏來，不僅可以買到便宜的房子，或許還能多買塊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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